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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飞机叫老板拿来六瓶啤酒,“一人两瓶,咱们边喝边聊,没有过不去的坎,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三杯啤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何九道:“我来自棠城下面的九龙乡,那里山多石头多就是钱不多,家里七姊妹我排老三,两姐姐十七八岁就出嫁了。

    我小学毕业就辍学,跟村里一能人学手艺,其实就是当扒手。我呢对老弱病残下不了手,师傅就不要我了,我就一个人单干。

    扒手这活是要分工协作的,盯梢的、掩护的、实施的,遇到硬茬还要有帮忙脱身的。

    我的业务惨淡,容易被抓住,这些年我就是在被抓了放,放了抓中过来的。家里穷,名声不好,谁愿嫁给我?

    今年春节,我父亲说今年我还成不了家就不要回去了,死外面得了。

    正好看到你们金桥招工信息,说进深圳这边工厂每月除了吃住能剩下五六百。

    我下定决心不再做扒手,借了500块交介绍费,心想有钱了不愁找不到老婆,谁知现在这样,厂没进到没脸回去。”

    蒋飞机朝他举杯闷了半杯,陶中秀直接一杯见底,红着眼道:“成了家就好吗?我来自太平乡,由于离学校远,读完小学二年级我就没去了。

    我18岁就跟了我老公,开始两年还好,生下女儿后情况就变了,婆婆骂我生的赔钱货,老公喝了酒就打我,三次造成我流产,今生都没生育能力了。

    后来他迷上赌博,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还赌债,我又没啥文化,离婚都不知道需要做些什么。

    也是今年春节前,他三天三夜没回家,回来就给我说,只要我跟另外一个男人好,他就同我离婚。

    那男人我见过,比我老公精明,我一想反正都这样了,重新选择一次吧,离了婚跟那个男人来到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