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年的唾沫星子喷了半天，看着本届毕业生中最难搞，让就业安置工作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就业办闻风丧胆的“雌雄双磨”认真道，“华新软件，你俩都是学计算机的，华新在国内，在行业内，在咱们松山是啥咖位，是啥段位就不用我再说了。机会来之不易，都说说怎么想的。”

    “雄磨”张泉，打定主意回家当房东，无论谁劝就是不投简历，任凭各路老师威逼利诱嘴皮子磨破，就是不点头。

    “雌磨”栾海燕，成绩一直倒数，要求却非常高，月薪低于10K的，从来都不考虑。每次校招都是削尖了脑袋打听招聘单位工资水平，谁劝也没用。

    见二“磨”不吭声，王海年开始点名：“没分别找你俩，是时间来不及，我得马上就报上去，还有10分钟。张泉，你先说说。”自己不点名，“雄磨”从来不主动开口，这都屡试不爽不知道多少次了。其实想想也能理解，要是自己家也有10多套房产，还打工个毛线！

    “就是说今年校招结束了，就我和栾海燕没签呢，我俩拖学校后腿了，所以学校又给我俩要了两个名额，补招，华新的，对吧？王哥？”张泉擦了把脸，小心翼翼的退后半步。

    “什么拖后腿？学校是为了谁？我再说一遍，名额只有一个。”王海年继续补充，“虽然是补招，但和校招没有区别，在人事档案上标记的都一样。”

    “王老师，我能问下工资多少吗？和校招的一样吗？”栾海燕怯生生的问道。

    “雌磨”开始了！

    王海年一阵头大，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但怎么看都有股“中二”外加“杀马特”味道的栾海燕，耐着性子道：“用人单位有自己的定薪标准，我不能承诺你。根据往届惯例，华新转正后的月薪都在12K左右。当然，岗位不同，可能也有差异。”

    “张泉，你先说。”王海年再次点名。

    华新的门槛不是一般的高，校招能招进去的至少也得是拿过奖学金，获过各种奖的那一小撮儿。补招也不是没有，但类似今年刚刚校招后马上又补招，而且完全放权给学校就业办选人荐人，概不过问的，他还从未见过。

    其实他更愿意张泉能拿住这个名额，毕竟这小伙长的“比较帅呆了”，别管成绩咋样，至少往那一站，人模狗样确实是那么回事。再有，华新的实习转正率一直不高。企业优中选优这也正常，从他的角度看，栾海燕就算去了，大概率也是“炮灰”加“分母”的角色，白白浪费一个名额。张泉属于那种平时不显山露水，在需要时从没掉过链子，小伙子情商还高，身边总有一堆朋友。这样的人，可能更适合在华新生存下去。

    “噗通！”

    “雌磨”跪在“雄磨”脚下，顷刻间泪眼婆娑道：“张泉，谁都知道你想回家当房东，这个机会你让给我吧，行不？我永远记得你的好！”

    张泉闪开身，本想搀起她，可一低头，就见深V衣领下的波涛汹涌，两侧是光溜溜满布红点的臂膀，白花花的实在是无从下手。

    “干啥呢？”王海年伸手猛拽，“赶紧起来，栾海燕！你要再这样，这个机会你就别争取了。”他可没有张泉的顾虑，拉扯几下终于拽起“雌磨”。别说，触感还挺不错，就是这触感和“雌磨”的胖脸结合起来，一点都不值得回味。

    “王老师，我家和张泉家不一样。我爸妈离婚早，我妈拉扯我这么大，为了供我上学，现在还在火车站当保洁呢……”“雌磨”哭的梨花带雨，“我现在毕业了，我就想赶紧找个工作让我妈歇歇，校招的时候，不是我挑，是我想确定工资多少，所以浪费了很多机会，这次机会我一定把握住，王老师，我求求你……”

    王海年嘬着牙花子看了看“雌磨”，又看了看“雄磨”，“张泉，你什么意见？”

    “我没意见。王哥，我先回去了。栾海燕，祝你成功啊！”说完撒腿就跑，头也不回。

    开玩笑！想去华新早就投简历了，用得着等现在这个补招的名额？看看那些学长学姐，一个个累的早生白发，月经不调的，哪有去当个房东舒坦？

    今天中午都有谁张罗饭局了？

    张泉心中默默盘算，嗯，中午两场，晚上三场，实在是邀约太多，分身乏术，散伙饭都得赶场！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张泉漫不经心掏出来看了一眼，陌生号码？座机？是自己约的房屋中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