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画我的画像？”

    “嗯？为什么？你没从第一张看起吗？”

    “没从第一张？什么意思？”

    回想起李丽瑞当时拿着本子确实是从中间开始给我看的，再那之后我们就被张靖庭叫去楼上了。

    “你都忘了吗？”

    赵茹雪右手握拳平举着左手放到右臂上抓握着，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怕什么，顶多再挨顿打罢了。”

    “当时你挡住在我身前就是给我说的...”

    “当时你好像已经挨过一顿打了眼睛都被揍紫了，不过你看我在校外被人堵在巷里还是冲到我面前...”

    听着赵茹雪说话把我的思绪拉回一年前，当时也是我第一次去跟欧子挨揍那回我刚刚挨完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慢慢走在回家路上，在路过一条小巷里的时候看到的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级的女生被几个社会混混堵在里面。

    当时也没多想，178岁本就是爱打抱不平的年纪，这时如果我没有管她估计我之前也不会去救欧子了，如果是救下的这个她是赵茹雪倒是能说的通。

    “当时你都被打的趴在地上了，他们还想动手还好路边有巡逻的民警，不然那天我可能还是要他们给...”

    “只是替你挨了顿打罢了，有必要让你这样吗？”

    说到底也只是替她挨了顿打，顶多心头记挂个几天，又不是什么大恩大德，为什么要一直记挂着我，而且还给我画了那么多画像。

    “是啊，只是挨了一顿打...我之前给你说过了我爸爸一直会家暴我和我妈...”

    “每次挨打时都是我妈挡在我们面前，笑着问我疼不疼...明明挨打的她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得救后你回头来第一句说什么吗？”

    听着她诉说的过往，我倒没有搭话主要是我记得在那之后不久我父亲就去世，当时发生的些什么也不大记得了。

    “当时你摸着另一种刚刚被打肿的眼睛，问我疼不疼...明明自己被揍的跟个熊猫似的还关心被挡在身后的我，在我过去的人生里除了我的母亲会保护我，再就是你了...方正。”

    “我的母亲在我父亲手下没有坚持多久，在我父亲接触赌博的第3年，为了保下我的学费被我父亲打死了，而在那之后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来到我家，我的父亲跟着他后面毕恭毕敬的，他们带走了我母亲的尸体，再等看到她的时候，她只是剩下一颗脑袋了头下只有一根白白的脊椎...”

    “每次他们要我帮忙害人时都会拿出我的母亲，他们都会提着她找到我，只要不照着他们说的做，就一直折磨她...还好你们把他们消灭了...”

    赵茹雪抬起手臂看着消瘦的手臂雪白的肌肤下血管清晰可见，这纤细的手臂我大概一手可以握住。

    “报应还是来了...害了人果然有会有恶报，现在浑身酸软手脚也使不上劲。”

    “但还好遇见了过一个胖道士，让方正你的怪病有了好转。”

    她手放在我的脸上轻轻摸着，眼里只剩下温柔。

    “胖道士？？”

    “是啊，当时我在天桥下遇见的，他一眼看出我心里苦恼，问我心上人是不是身得大病，想着你一年里越来越瘦，天天趴在桌上睡觉当时也点了点头...”

    “他好像知道我兜里有多少钱似的，200块买了10张黄符他给我说只要每到十五就给烧了再把灰烬掺在墨水里画下心上人的画像，只要画满10张再把画像烧了，画像就会把你的怪病带走。”

    “啊？还有这事？”

    “不过后面听说好像被警察因为宣传封建迷信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