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房老汉受母亲之托，给姐姐送去三十斤大米和二三十斤番薯，亏着房老汉体格健壮。他挑着担子，一路走走歇歇，顺路还给外甥买了些水果。

    房老汉走了四五个小时，到达他姐姐家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姐姐看到房老汉带着东西来了，赶忙让他坐下歇歇脚，姐夫给房老汉沏茶点烟，房老汉点着旱烟，美美的吸了几口，房老汉和外甥正逗笑着，姐姐的饭已经做好，端上了桌，姐夫给房老汉碗里倒上酒，房老汉和姐姐姐夫交杯换盏中说着村里的琐碎事，气氛融洽。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姐夫酒量不行，打早喝多，被姐姐扶上炕休息去了，再看房老汉，两斤酒也已下肚，面色潮红，打着酒嗝。姐姐劝他留宿一晚，明天再回去，可房老汉却执意要走。姐姐知道房老汉的倔脾气，没办法，只好给他找了个马灯，送他到了村口。

    房老汉借着马灯微弱的光，在月色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的方向走。大概走了三五里路，酒劲突然上来了，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路也看不清了。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子，嘴里嘟囔着：“哪个不长眼的，竟敢给老子使绊子！”

    这时，借着月光，他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恍惚间还听到一声怒骂：“哪个不长眼的，竟敢给老子使绊子！”房老汉一听，这不是自己刚说的话吗？他恼了，说道：“他奶奶的，学老子说话，想打架是吧？老子奉陪！”说着，他就冲上去抱住了那个影子。

    那影子也不示弱，和房老汉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他们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肯松手。过了一两个时辰，双方都筋疲力尽了。突然，远处传来了鸡叫声，那影子突然急切地想要挣脱，可房老汉还是死死地抱着他不肯松手。不一会儿，下面没了动静，房老汉也虚脱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