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成和程玮夫妻双双死亡,他们居住的房子变成了凶宅。
程氏集团收回房子,并把房子清了个干干净净。
屋内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
姜逸如有点感冒了,拿着纸巾不停地吸鼻涕。
老毛病了,每次接触案子,身子总是不听话地感冒。
鼻涕如哈喇子,难受得很。
从白星市机场出来,鼻子堵塞得越来越严重。
“要不买点感冒药吃?”一条碧绿通体莹润的四脚蛇从姜逸如后颈爬出来翘腿坐在他左肩头。
这条四脚蛇名儿叫“星豆”,它是姜逸如的守护纹灵。
不错,姜逸如是一个专门灭杀“凶纹”的读纹师。
他属于省厅秘密培养出来的读纹师,是省厅针对凶纹作案设置的专案组“天斗组”成员之一。
“不需要了,案子破了,感冒自己会好的。”
“真不需要吗?”星豆继续问。
“真不需要。”
“还记得你的老情人傅山辉吗?她貌似搬到白星市好些年了。”
“你什么意思?”
“山辉姐还是药店老板,她开的药店名字都不带改,还是叫迷情药店。这种令人误会的药店名,也不知道怎么通过的。”
“我晓得你的小心思,可惜,我和你山辉姐是不可能旧情复燃。”
“你想多了吧!我可没想着你能和山辉姐破镜重圆。我只是提醒你,山辉姐那有治疗你这臭毛病的药。”
“不需要。”
“你就犟吧!苦的又不是我。”
“专心案子,早日破案,早日告别这讨人厌的感冒。”
“我们明显来迟了一步,已经有人把杀人的凶纹带走了。”星豆从姜逸如身上爬下来,绕着空荡荡的屋子转了转,它停留在破败的电视墙下说。
周方成修砌的这堵藏尸胎的墙还没有来得及堵上。
“带走了吗?”
“房子里并没有凶纹被消杀的气息。肯定是带走了,包括裹藏凶纹的寄生器官。”
“会是谁呢?”
“会是别的读纹师吗?”星豆吸了吸小鼻头,“没有咱们同行的气味。”
“这年头读纹师稀有得很,公安系统里头有名有姓有记录包括我在内,就五个。”姜逸如伸出五根手指头说。
“话不能这么说,家养的就五个,算不错了,毕竟需要强大的天赋,不是谁都能做的行当。野生的呢?他们自己不露面,官方统计不到嘛!”
“嗯!野生的!野生两个字,动听得很。”
“读纹师数量不多,不代表没有遗漏。眼下这个案子,虽然我没能觉察到读纹师的存在,但能把凶纹带走的绝非普通人。”
“凶纹被带走,案子麻烦了,我的感冒怕是要持续一阵子。”
“治感冒你可以去找山辉姐。”
“老惦记你的山辉姐做啥?关心关心案子,不把案子解决掉,回头组长又要哭了。你可是比我还烦组长的哭声。”
“知道了,屋子里残留着那只凶纹的气息,我试着识别它的身份。”星豆坐下来闭目发功。
星豆身上闪着一道绿莹莹的光芒,一圈一圈的在屋内扩散。
姜逸如念起“寻纹咒”配合星豆。
不一会儿,汗如雨下。
“那人把凶纹的气息封禁了,我得不到任何感应,识别不出凶纹的真实身份。”星豆收起绿光气鼓鼓地说。
“照你这么说,这位野生的读纹师本事还不小,能抹杀凶纹的气息。”
“他应该知道我们会来,故意这么做。”
“不是新手。”
“新手封禁不了凶纹的气息,他也不会知道我们天斗组的存在。”
“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
“不管如何,咱们得把他找出来。总得给那位爱哭鬼一个交代。”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