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躲好了吗?哥哥们要出击咯!”
“下一把的庄,该轮到我了。”
“七少,省省吧!每一局都这么说,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
“不啰嗦了,散了吧!”
施洵发话,四人拿着各自选择好的武器朝幽暗且充满杀气的松树林走去。
汪红赤条条地走着,夜风凉飕飕的,身上的血色鞭痕隐隐作痛,遇着凉风,又要流血了。
忍着痛,咬着牙,汪红内心充满了恐惧,但她不想死,不想放弃。
尽管她知道自己已然这帮人间恶魔的囊中之物。
钻出铁笼后,她使尽力气往前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下,她累得筋疲力竭。
把紧绷的自己放松下来,一步一步地走着。
恶魔们肯定跟在后面。
她得抓紧时间。
受邀来的途中,她透过车窗能看到这片一望无际的松林。
靠步行走出去怕是很难了。
能做的只有朝松林中唯一的公路赶过去,没准能遇到好心的过路司机。
她能想到这里,恶魔们恐怕也想得到。
真是有够绝望的。
这么些年居然粉了个暴虐狂。
想想也真好笑。
想着过去追星的点点滴滴,悔恨无比。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龌龊得多。
自己怕是活不下去了,就算逃出去,一个底层上班族又能如何呢?
去指证去复仇,让施洵身败名裂,她做不到的,她的遭遇没有人会相信,只会说她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恶魔们有钱有地位,随随便便操弄舆论,自己会被当做精神病患者吧?
汪红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泪水止不住地流。
“反抗吧!杀死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想到这点,汪红停下脚步,她不是不够勇敢,刚刚只是被吓坏了。
回头看一眼黑暗无尽的松林,夜风扫过,鬼魅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逃不掉了,杀回去吧!”汪红捡起一根青皮树枝。
掰了几下把树枝做了处理,使得它更像一杆短枪。
“把老娘当做猎物,你们这些令人恶心的家伙,老娘一样把你们当成猎物。”提起神来,提起树枝做的利器,汪红摸黑调头。
此刻,她就是潜藏在黑夜中的一头猎豹。
松林里传来几声瘆人的夜枭叫声。
咕——咕——咕——
发现前面出现一个身影,汪红立马卧倒把娇小的身躯藏入橘黄色的草丛里面。
来人越来越近。
东张西望,鬼鬼祟祟。
汪红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揪准时机,用力撞到了来者并狠狠地将手中的树枝杆子朝来者身体刺去。
然而实操起来并不尽人意,树枝没有足够的尖锐。
人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薄脆一捅就破。
来者只是痛叫一声。
汪红却倒下了。
麻醉枪打中了汪红的大腿。
剂量很足,汪红倒下便昏睡过去。
蓝文光爬起身,扔掉了手中刚刚开了一枪的麻醉枪。
看到汪红的武器,摸摸自己被创伤的胸口忍不住嘲笑起来,“真够笨的。”
简易地处理伤口,树枝并不锋利,只是擦伤而已。
“兄弟们,看我的坐标,猎杀结束。”蓝文光拿起对讲机说道。
“靠!”
“晦气!”
“每次都这样,不是你这位妇科医生就是老施这家伙,还让不让人玩了?”
“人死了没?”对讲机里传来施洵的声音。
“没死,刚刚差点把我给反杀了。”
“这么牛批?咱们组了那么多局,头一遭啊!”
“原来不是只小白兔呀!是只会挠人的小野猫,要不这次别杀了,留着玩几天。”
“不行!她必须死,蓝文光,你动手吧!”
“光哥他从不杀生,就知道给人打麻醉针,老施,你为难他了。”
“送仓库这里,我来动手。”
“仓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