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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旁传来流水声,眼前一片灌木丛,我还纳闷这戈壁滩咋会有水呢?更稀奇的事接着就来了。穿过齐胸高的灌木丛,面前竟然有个小木屋,围绕着木屋一圈是高低不一的树杆做成的篱笆墙。透过缝隙,依稀可以看到院子里跑着小鸡,院子中间栽着一棵比墙高的树。

    “有房子有人家,我们快去讨口水喝!”乡党大嗓门喊叫道。我提醒他小声点,先蹲在这观察观察,毕竟这已经不是外界,都不知屋里住的什么人,或者准确的说,住的是不是人,万一是个异类,跑都没机会。要是我们俩今天在这一命呜呼,家人怕是永远都找不到尸首。

    “还是你娃灵性,我渴的不行都没想到这些。”乡党压低了声音接着调侃,“你怕是害怕在这没了,婆娘改嫁,娃叫人家大(爸爸),我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儿贼心眼子。”

    “哎,事实么,人都没了,媳妇改嫁,能带娃也算是娃的福,要不然孤儿寡母咋生活?”我俩正有一句没一句斗嘴的时候,耳畔响起铃铛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远处一匹闪着光的大黑马正慢悠悠的朝着木屋走来,马背上还好像骑着一个人,由于距离有点远看不太真切也就不太肯定。

    乡党紧张的掏出了一支烟,手都有点颤抖,好不容易擦着了火柴,半天对不到烟头上,看的我都着急。大黑马的铃铛声越来越近,乡党抽烟的空隙,它已经走到了木屋门前。虽然我俩离木屋有百米的距离,依然看清楚了,马背上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女子翻身下马,朝着我俩这看了看,仿佛已经知道灌木丛后面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