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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6年,我和一个长安老哥老魏去新疆务工,离乌鲁木齐还有两站的样子,我们下了火车。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面馆,一人来了份新疆炒拉条。老魏吸了一口烟,烟顺着鼻子冒出来,熏到眼,他一边拿水哒哒的手套揉着眼,一边继续说:我倒要看看,新疆的拉条子拉的美,还是咱陕西的搓搓面美。

    我俩一边吃着拉条,长安人开始和老板拉起家常拉条子拉的是真长,却没长安乡党聊天天赋长,短短一顿饭的功夫,他已经对老板的生活了如指掌,来疆几年啦;卖饭多久了;孩子多大了,念几年级,学习咋样;老家还有啥人都问的清楚。我真怕如果明天继续来吃饭,他甚至会问老板的生辰八字给人家算一卦……

    在找旅社的路上,长安乡党给我说了一个重要信息。他说,刚和老板闲谈,问起附近有啥好玩有趣,稀奇古怪的事。老板告诉他,离城往西十里地,就是一片山里无人区,据说几百年来,无人能进去,也没见过有人出来。

    我俩决定,先不揽工了,明天早早起来去看看究竟。

    天还没彻底放亮,乡党已经喊着叫我“老魏,别睡了赶紧一起去无人区看看,晚了下午赶不回来”。我睡得迷迷糊糊抓着衣服就往头上套,套了半天就是穿不进去。“你个狗日的,拿裤子往头上套球套”乡党笑着吼到。我就纳闷咋穿不进去,原来是穿错了,真把头往裤裆藏呢,巴它家的。

    穿好衣服,我俩匆忙下楼,在街边的馕店里买了几个馕,一边啃馕,一边赶路。长安乡党,递给我一个青辣子,让就着吃,我倒想问他那搞来的辣子,还没等我开口,乡党说:“别问,刚路过菜摊子拿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