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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承一离开,整个宴会场气氛都不一样了,总归要比先前松懈一点。

    白秋露看着人走出门,方才塌下肩膀,跟封晚梅抱怨道:“跟那个人同坐一桌我都觉得窒息,不知道表姐怎么能受得了。咦?我爸呢?”

    “苏承不在,他自然也不会久留。”封晚梅先回答了她后面的话,转而笑了笑,“这次还得多亏苏承……不过说到底,还是托了云裳的福。”

    白秋露不明所以,封晚梅只叫她等着好消息。

    场上的烟酒气逐渐浓了起来,白秋露见云裳忙着应酬也说不上几句话,便道:“妈我先去外面透透气,一会儿回来。”

    封晚梅理了下她的头发,叮嘱道:“不要逗留太久,今天是你表姐的生日,不要冷了她的场。”

    “我知道的。”

    白秋露由侧门出去,一瞬的冷风吹得她忍不住抱臂,见对面广场的长椅上还有人在晒太阳,正待过去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秋露。”

    白秋露回过头,看到饭店旁边出来的常廷溪,蓝黑色的制服在他身上依旧笔挺,只是人清瘦了许多,看起来透出了几分凌厉。

    “廷溪哥!”白秋露开心地跑过去,本来想问他为何不进去,又想起来今日的场合有苏承,表姐早先就为难过。

    “要回去了?”常廷溪看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疲惫也舒展了几分。

    “没有呢,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白秋露看他孤身出现在这里,偷偷看了下他的表情,“廷溪哥是有东西交给表姐么?”

    白秋露知道对于表姐来说重要的日子,他一定不会错过。

    “什么都瞒不过你。”常廷溪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这个替我转交给你表姐,祝她生日快乐。”

    “廷溪哥干嘛不直接给表姐?就算不是今天,以后也未必不可以……”

    “过了今日还算什么生日礼物。”常廷溪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语气尽量放轻松。

    白秋露还是从他方方面面处觉察到他跟以往的不一样,想必家里的事已经够让他烦心了,身上虽有如旧的书卷气,却也被现实磋磨得锋利起来。

    “廷溪哥……你要保重自己呀。”

    “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你操心么,小丫头吃自己的糖豆吧!”

    一听他仍旧把自己当小孩,白秋露嘟了下嘴,“廷溪哥才该顾好自己,尽操心别人了……”

    常廷溪笑了下,视线转向饭店内,短暂的沉默。

    “苏承一开始就在?”

    白秋露点点头,知道他跟大多数人一样都对苏承有成见,觉得表姐跟苏承在一起完全就是被逼迫的。不过表姐现在已经跟苏承绑在了一起,往后怕是还有更为难的场面。

    “其实我觉得……表姐自己有成算,廷溪哥也不必太过担忧,苏承对表姐还是挺不错的。”起码现在是。

    常廷溪暗哼一声,对苏承的慷慨大方完全不屑。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苏承的良心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又岂会珍惜眼前人。

    白秋露也没打算说服他,何况现在常家的事情还被苏承抓得极紧,他心里不服气也是自然。

    不过见他焦头烂额还不忘操心云裳,白秋露心里没来由有些发闷。

    “廷溪哥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表姐就是再困难现在也有苏承兜底,你还是专注自己的事情吧。”

    白秋露说罢转身就走,倒是让常廷溪愣了一阵。

    回到席间,白秋露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说话,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已不见常廷溪身影。

    且说生日宴后的几天,白靖世果然跟封晚梅提了给她在万彩路置办公寓的事,这次也没理会大太太诸多理由直接做了主,更是有意无意提醒封晚梅多跟云裳走动。

    不必日日在大太太眼皮子底下受制,封晚梅当然高兴。

    公寓是白靖世找了熟人过户的,一应家具都齐全,只需添置些私人用具便可。

    封晚梅着急搬出去,早早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只等住过去了再慢慢按照自己的喜好装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