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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煜珏身子虚弱,睡得沉。

    谢衍刚才光顾着跟他吵,现在想到他昨夜被折腾了一宿,于是掀开衣裳去看,底下的女穴红肿不堪,穴口未能紧闭微微开合,露出幽深的穴肉,边缘已经肿起来,阴蒂肿大破皮,阴唇也合不拢,阴茎软趴趴的,柱身被蹭破皮,看着可怜极。

    于是拿出药膏慢慢涂抹私处,将乳头也一并涂了,注入灵气疗伤。他们二人都修行过阴阳大衍之术,灵气互惠互通,疗伤也比旁人要快上许多。

    只是输完灵气,谢衍发现自己给苏煜珏的灵碧宝玉没了踪影,释放灵气也探查不到宝玉的气息,不由得疑惑。

    那东西是至宝,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拿到手,为的就是帮助苏煜珏聚气,他不在身边时也能保护苏煜珏,可是却不见了。

    正思衬间,听到了苏煜珏的呓语,似乎是在唤“谢衍”,紧接着眼角流下一串晶莹的泪水,小巧红润的鼻子皱着,身体会发颤,似乎很难受。

    为何唤他的名字会哭,是很害怕?

    谢衍从未想过苏煜珏会害怕他,一时间不知作何动作。

    良久,他起身离开卧房,从后门离去,身影极快。没遇到修为高强的修士,院中的人都未察觉,像是一阵风,转眼就没了影子。

    进入谢府就不必如此小心,和往常一样从前面进入,越过前厅,沿着回廊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一路上也不会被人怀疑,那些侍从们都以为自家少爷早起去外面练剑,这时才回来,纷纷感慨少爷修行用功刻苦。

    可是进了院子里就看到谢母坐在石凳上,身旁没有侍女。

    见状,谢衍隐隐不安,他知道母亲为何独自一人坐在此处。

    谢母抬眼去看他,依旧是昨日的衣裳,于是呵斥道,“昨夜你去了何处!”

    谢衍并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私下同苏煜珏见面,竟然撒了谎,“郁气未结,去了城外苍子山练剑。”

    谢母嘲讽地冷哼一声,一眼就将儿子看破,“这话你骗骗旁人就算了,可骗不了我!”

    谢衍知道已被看破,不愿再多言。

    谢母站起来猛然拍了石桌,“昨夜你还在苏家是吧!我早说过,去见了苏煜珏一面就快些忘了,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你一直是个听话稳重的孩子,为何现在不听,还要同他见面!”

    谢衍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只是在想苏煜珏睡得好不好,会不会在梦里哭,既然林意秋不回来,他还想再去看看。

    谢母看出他心不在焉,大声道,“如今苏煜珏同林意秋结为道侣之事,人尽皆知。你还要去见苏煜珏,就不怕污了名声!旁人只会说你心术不正,要去插足他人情感,谢家百年清誉就被你毁了。”

    谢衍还是不答,思绪早已飘远。他无论如何都不甘心,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苏煜珏跟林意秋大婚。

    谢母气得捏紧茶杯,最后松开,叹息道,“衍儿,有点骨气,莫要再为情爱之事烦扰。”

    谢衍这才点头,应了一声,“是。”

    谢母拿他没办法,这个儿子足够出色,却不似寻常孩子那样贴心,不过是亲生的只好忍了,“今年的春宴在云州玉海,你速去赴宴,莫要待在此处了。”

    春宴是世家子弟游玩比试的聚会,在这里可以结识许多青年才俊,世家的年轻一代也会在此认识,方便日后来往。谢母让儿子去春宴,是希望他能够去认识世家小姐,或者是公子,总之比呆在苏家好。

    玉海距离离城不远,御剑飞行不过一个时辰,许多世家子弟也会来离城逛一逛。

    谢衍应允了母亲的要求回了卧房,不过进去后就不知道以何种借口去苏家。

    苏父有几个高于金丹期的长老在,他今日从后门出来没被发现,可是再偷着去就可能会撞上,更何况苏煜珏和林意秋的婚事将近,他贸然前往也不妥当。

    若是在从前,他进出苏家自由,就跟回家一样。里面的侍从都认识他,他可以随时走进苏煜珏的房间把他拽起来修炼,或是抱着他教功法。

    如今,只能另想办法。

    歇了一日,苏煜珏的身子才算恢复,可以自如行走,只是大腿内侧的穴肉磨蹭到裤子还是会疼,只好小心一点走。

    他吃完午饭才打算出门走一圈,就遇到了杨氏,不免绕道走,又被堵住。

    杨氏旁边站着苏世稚,低垂着头不敢看人,她道,“煜珏,春宴到了,你带弟弟一起去吧。他年纪小不识路,还得作为兄长的你多照拂。”

    苏煜珏才不愿带一个累赘,“我不去春宴,你换一个人带。”

    杨氏道,“我不好惹你生气,可弟弟和你流着一样的血。你就带他去吧,不然他也太可怜了。”

    去春宴可以认识许多世家子弟,杨氏这是为了自家儿子考虑,希望儿子多认识一些,积攒人脉。日后去不了天剑宗,也能积累出自己的势力来。

    不过儿子是幼子,又因为她的出身,前些年去春宴总被人欺负,每回都是哭着回来抱怨。

    那就只能靠着苏煜珏带去,他母亲的出身好,又是长子,去了春宴上各个都给面子,苏世稚也能跟着沾光。

    苏煜珏单纯觉着麻烦,而且他本就不喜欢杨氏,“你听不懂我说话,说了不去就不去,烦死了!”

    杨氏挡在他面前,将他拦住不让走,“苏煜珏,你身为兄长,本就该带弟弟去,这样未免无情。”

    他无情,那杨氏算什么,算无赖?

    苏煜珏推开杨氏,正要走就被喝住。

    迎面走来苏父,他瞪了苏煜珏一眼,“站住!”

    杨氏撞到墙露出难受的神色,捂着肚子,可怜极了。一旁的苏世稚见了,反应迟钝,就呆呆地站着。

    苏父道,“平日里教你尊敬长辈,你竟然推你继母,成何体统!”

    苏煜珏看向杨氏,见她惺惺作态,指了苏世稚,“我不愿带苏世稚去春宴,她就挡我去路,不推开如何走!”

    杨氏给苏世稚使了颜色,顿时哭起来,“夫君,世稚年纪小,就想托煜珏带他过去,可是煜珏骂世稚不配去。我知道煜珏不喜欢我,特定跟他赔礼道歉,谁知道他竟然因为迁怒于世稚。”

    苏世稚不会哭,被母亲悄悄拧了肉,也哭起来。

    苏父只觉得头疼,“你本就该去春宴,顺道带弟弟一起去。为何要骂他,真是不懂!”

    苏煜珏本来就气苏父将林意秋打发走,此刻像是火炉炸了,“我今年就不去春宴,你管我!”

    “混账东西!”苏父忍不住骂了一声,“让你去就去,带上弟弟一起。林意秋忙完就去春宴找你。”

    听到林意秋,苏煜珏气便消了,追问道,“他什么时候去春宴?”

    苏父无奈了,“过几日就去了,正好借春宴让他多认识几个人。毕竟要进苏家,谁都不认识,这可不行。”

    苏煜珏满意了,瞥了苏世稚,“那好,苏世稚你快回去收拾东西,今日就带你走,慢一步我就不带你!”

    苏世稚连连应和,跑回屋子里收拾东西。

    杨氏气得捏紧了手里的巾帕,她心想这老头子对林意秋是真的好,真当成继承人培养了。还好林意秋回不来了,不然这苏家哪有世稚的容身之地。

    比起杨氏,苏世稚会顺眼一些,或许是因为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或许是因为年纪小,只要他乖乖听话,苏煜珏也不会刻意针对他。

    去玉海要御剑,可是苏世稚不会御剑,只能乘哥哥的,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剑尾,不敢去看下面。

    苏煜珏在前面御剑,回头看见他瑟瑟发抖,于是凶道,“站好些,掉下去我可不管你死活。”

    苏世稚知道,旁人说这话兴许是吓唬自己,可亲哥就不一样,是真的会不管,怕得缩了缩脖子。

    苏煜珏讽刺道,“胆小懦弱,尽会哭!”

    苏世稚不敢回,他知道哥哥讨厌自己,于是回头去看来路,只见有许多修士,都是离城里的,其中就瞥见了谢衍。

    谢衍一袭白衣胜雪十分扎眼,背负长剑,冷漠无言,似一尊无情的神像,旁人都会给他让路。

    苏世稚道,“哥哥,谢衍哥哥在后面哎。”

    听到“谢衍”的名字,苏煜珏就来气,直接将气都撒在苏世稚身上了,骂道,“这么喜欢叫他哥哥,你去谢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