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好歹跑了几年的船，不会看不出兄弟两人处处针锋相对的势头。

    陈用贞与陈用吉并排坐在床榻上，彼此看了一眼，齐齐抬手拽住窈娘。

    “团团也长大了，总不好一直让人说她没有父亲。这次她就是因为听人说了闲话，才会跑到山上去找我。”

    “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人总是要在私下里议论，其实你可以嫁给我的。”

    “我也可以娶你，哪怕只是做假夫妻，只要能让团团高兴·······”

    “好了。”

    窈娘低喝，方才还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亦乐乎的兄弟二人立刻噤声。

    她叹了口气。

    人言可畏，团团对着她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可是心里一定是在乎的。

    窈娘打量着面前两个男人。

    一个真太监，一个假和尚。

    都争着要做团团的父亲。她一时间还真挑不出来。

    还是得先打发了他们才能慢慢想出法子。

    “我不想选，既然你们两个都想娶我。那你们自己商量，看是谁来跟我做这个假夫妻。”

    窈娘撂下话，自己却没有当真。

    她不过是效仿二桃杀三士，要两兄弟自己解决问题罢了，

    假夫妻这种事，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同人演了。

    陈用吉与陈用贞对视一眼，几乎从来有过的默契忽然降临。

    “等等！”

    兄弟二人同时出声。陈用贞关了屋门。陈用吉牵住窈娘。

    “我们可以一起娶你。”

    “兄弟共妻。在民间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前一后两个男子，陡然之间靠得很近。窈娘心中忽然涌起危机感，“你们想做什么，团团可还在外面呢！”

    “她方才出门找大黄玩了。不到天黑，是不会回家的。”

    陈用贞的呼喷洒在她耳侧。

    “七婶听不见的。”

    陈用吉眼神幽深，几欲俯身下来噙住她的唇。

    周身都是熟悉的男子气息。窈娘脸红，身体中涌起熟悉的燥热。

    不知道是谁在她耳畔，低声道：“反正你心里清楚，我们总会走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