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沈素踏进顾家的院门时，闻到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冷香，他目光一扫，看见庭院中种了几株梅花树，花开得正艳，红艳艳的梅花开满枝头。

    平市很少有人家种梅，大多喜欢种桐花树和山茶花，顾宇的母亲年轻时喜欢诗歌很有文艺范，顾宇成了大老板后她就让顾宇从外地买了几颗老梅树栽在自家庭院里，等冬末春初时她还可以赏梅。

    顾妈妈见沈素目光盯着梅花树，开心道:“素素也喜欢梅花吗？等天气暖和一点，我让人移了一颗梅花树到你住的地方。”

    顾爸爸在旁边应和，又催促沈素赶紧进屋:“素素快进屋，外面冷马上要变天了，天气预报说今晚要下大雪！”

    徐霖和顾宇在搬行李和年货，他们这些年春节都是在顾宇父母家过的，一开始顾爸爸顾妈妈很不习惯顾宇领回个男儿媳，为此别扭了很久，慢慢的，他们被顾宇的决心打动，从心底里接受让顾宇内心不再漂泊的沈素。

    他们也不想接纳徐霖，可徐霖实在太招人喜欢了，每次过来都对顾宇父母叔叔阿姨亲热地叫，嘴甜亲切很会关心人，哄得顾宇父母差点没把养老金都掏出来给徐霖。

    他们对徐霖的喜爱到了顾宇都会吃醋的地步，他得隔三差五提醒自己父母别被徐霖骗光了棺材本。

    沈素走进温暖的屋子里，今天是除夕节，顾妈顾爸早早盼着他们三个人过来，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好菜。

    饭桌上照例有一大盘水芹菜饺子，顾妈还记得几年前儿子突然从学校里回来，就是吃了一口水芹菜饺子哭了，从此每次顾宇回家，她都会准备一碗水芹菜饺子给顾宇。

    这次徐霖和沈素回家过年，她也准备他们爱吃的菜，沈素吃着吃着，突然夹了一个水芹菜饺子到自己碗里。

    顾妈妈连忙说:“素素，水芹菜有点苦，你不喜欢吃的，想吃饺子我明天给你包点虾仁玉米馅的饺子。”

    坐在沈素身边的顾宇下意识想夹走那个饺子放到自己碗里，他知道沈素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沈素摇了摇头，不让顾宇夹走饺子:“妈妈，我就尝一个。”

    顾妈妈又惊又喜:“啊呀！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她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因为沈素第一次来家里过年，顾妈妈和顾爸爸是压着火熬过春节的，敏感的沈素知道他们的失望，识相的喊他们叔叔阿姨，只说是顾宇的朋友。

    后来的每一年春节，沈素都是叫他们叔叔阿姨。

    顾妈妈早就习惯了沈素略显距离的称呼，其实沈素生活中对她和顾宇爸爸很上心的，顾妈妈没觉得沈素哪里不好，只是沈素冷不丁一句妈妈，顾妈妈就突然有点，有点想热泪盈眶的感觉。

    顾宇爸爸也停了筷子，一脸期待的看着沈素，试探道:“素素，等会儿看春晚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包饺子?”

    沈素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好的，爸爸……”

    顾宇爸爸高兴得猛地拍了一下手掌:“啊呀！总算听见了，快快快，孩子他妈快拿红包过来！改口费终于能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