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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远停把刘学带走了。

    他让李单给老人报备,说刘学很安全,老人什么都没说,步履蹒跚地去屋里拿了个红红绿绿的,还烂了一个洞的荷包,递给李单,看着他的眼,说:“给刘学,告诉他,受欺负了,就回来。”

    李单下意识就想反驳,但他对上老人浑浊的双眼,愣是说不出话,接过荷包,郑重地点点头,离开了。

    霞洛苑,李单把荷包递给刘学,刘学的心又酸又软,他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廖远停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当天晚上,廖远停回到了市里。

    窦静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廖远停说:“喝两杯。”

    两人相约清吧见面,二楼,廖远停看着台下唱歌的歌手。

    是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有女生送他一束艳丽的玫瑰。

    昏暗的灯光下,那束火红的玫瑰安静地躺在角落里。

    窦静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起来:“怎么,看上了。”

    廖远停看他一眼,他笑的更欢:“铁树开花,廖书记能赶在二十五岁之前结束处男生涯吗?”

    廖远停没说话。

    他只是喝着杯里的酒。

    “诶,不是我说。”窦静云劝他,“趁家里还没催,遇到喜欢的,赶快上手,不然就晚了,就你家那样,两年后你回市,估计就由不得你了。”

    廖远停笑笑。

    窦静云感到瘆人:“你笑什么啊,你一笑准没好事儿。”

    “是看上一个。”廖远停大方承认,不满意似的,“有点瘦,有点小。”

    窦静云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

    凭着他多年和廖远停相处的经验,知道这不是不满意,这是很满意,且在炫耀。

    窦静云都气笑了:“几个意思哥们儿,跟我还整这虚的。”

    廖远停没回话,翻着手机,找到刘学的照片给他看,窦静云正喝酒,瞥了一眼,酒都喷出来了:“那你他妈也不能这么小吧?这多大啊,这他妈未成年啊!”

    “你你你。”他结巴着,“你理智呢,你道德呢,你良心呢,你禽兽啊!”

    他以为廖远停喜欢的,是和他势均力敌的,或者张扬耀眼的,万万没想到是个又瘦又小的,一看就知道未成年,一有歪心思就觉得自己在违法边缘,试探法律底线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