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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娴很快就在程锴的主卧找到了他的手机,他应该正要给傅岑发短信,编辑栏里打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六点半过来一下,她”
    孟娴想后面的话大概是“她在我这儿,被我下了药”吧?
    程锴递过来的酒她当着他的面只喝了一小口,而他那杯加了大料的葡萄酒被他喝掉叁分之二。黛拉说这个药见效很快,而且如果一直没人和他做,他就会因体温过高而头脑昏沉,被情欲控制而失去为人的理智。
    孟娴小腹微微发热,有丝丝缕缕的酥麻感从下体涌上来,但是还好,几乎可以忽略——反观程锴,已经到了必须要去浴室用冷水降温的程度。
    他大概也想不到孟娴有那个胆子给他下催情药,发现自己身体异样时竟然还以为是酒劲儿上头了才会热呢。
    ——蠢货。
    偌大的客厅旁边就有下沉式吧台,孟娴拿了一把最小巧精致的水果刀放背后。走到浴室门口她就停下了,看程锴背对着她在用冷水泼脸。
    大概是听见了脚步声,程锴动作停顿下来,但没回头:
    “……我好像有点酒精过敏,”程锴呼吸明显粗重了,不复往日那种漫不经心的矜贵模样,“……改日再聊吧,我要去医院。”
    浴室内部还做了隔断玻璃门,洗手台和淋浴在里。孟娴慢慢走过去,程锴仍毫无警觉,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回头时,孟娴已经“啪嗒”一声,从外面反锁了隔断玻璃门。
    他头晕目眩,但还勉强有些理智,见状皱起眉头:“你干什么?”
    孟娴笑了笑,然后摁下旁边触手可及的顶灯开关。
    整个浴室内瞬间一片漆黑,是这时候,程锴才忽然发现孟娴不知什么时候把外面的浴室门也关上了,他们两个仅隔一扇玻璃隔断门。
    “催情药的滋味怎么样,嗯?”黑暗中只听她尾音微扬的声音,程锴满心邪火登时被浇灭一半——虽然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奇怪,可脑子瞬间清醒了。
    “你他妈给我下药?”他几乎是扑上来,人砸在玻璃隔断上,伴随着“哐”的一声响,还有程锴怒声的质问。
    孟娴就站在原地,冷静地仿佛一个局外人:“你不是喜欢给人下药吗?你不是想看我和傅岑搅和在一起的好戏吗?”
    “……你想看戏,我也想啊。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你搞出乱子看我的好戏,现在轮也轮到我了吧?”
    程锴猛地后退半步,被越来越猛烈的情欲冲击折磨着,性器硬疼得受不了。他张开嘴想反驳什么,但却无论如何发不出声,只能剧烈地喘息着呼吸,勉强抑制住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侧过身抵着墙,然后身体脱力般靠着墙缓缓滑落,直到如同一只败狗一样坐在地上。
    黑暗中人的听觉和感觉会变得更清晰,孟娴得以听清楚程锴的喘息慢慢掺杂了一丝呻吟——本来以为他可能会发狂,她还带了刀关了灯给自己留下后路,现在看来,别说反抗逃跑了,他能记得他还是个人就不错了。
    几分钟前他还能思考还能说话,几分钟后就被性欲完全牵制住,除了交配本能再也想不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