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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不是?”银霜月说,“我记得是的,山慢坡上还有很多半埋在土中的石头,我记着你细皮嫩肉的,硌出来的淤青,两月都不曾消退干净……”
    银冬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的放下了床幔,用极致温柔的声音,引诱银霜月,“是吗?长姐,不如你闭上眼睛,我同你细细地的说,你好好的想想……”
    银霜月真的是一丝关于男女的经验也无,又对银冬毫无设防,到这会,已经被他糊弄得的有些五迷三道,加上往事推动情感,她没有什么怀疑地的闭上了眼睛,真的凭借着银冬给她勾画的场景,想象起来。
    “我记着,我们失足滚下了山,是落到了一处温泉当中,”银冬话音一落,银霜月立刻便要矫正,荒郊野林子,哪来的温泉?
    但是银冬嘘了一声用手指抵住银霜月的唇,继续温声道,“我梦里是这般的,长姐你听我说嘛。”
    银霜月被他带卷的尾音卷得的一哆嗦,银冬撒娇她向来是吃的,于是就真的没在说什么,听着他继续说。
    “那水特别的热,滚烫,但是空气又很凉,头顶的杀手还没走,你我掉下去之后,便缩在水中,不敢露面。”银冬说着,扯过被子,裹住两人。
    银霜月仿佛真的置身于滚烫的温泉中,微微皱眉,觉得哪里都不对。
    银冬覆盖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睁眼,继续道,“那池子很小,很浅,容纳两个人很费力,但是我们又必须缩到水下,所以无奈,只好交叠缩小空间。”
    银霜月呼吸提起,这会才感觉到银冬的重量,她有心想要动,却裹在被子中,根本不见天日。
    银冬还在说,“那群人追下来,我们闭气在水下紧紧相拥,我很热,不知道是泉水太热了,还是,”
    银霜月呼吸都窒住,银冬隔了片刻才说,“还是怀中的人更热。”
    “冬儿……”银霜月手揪着银冬的衣袍,似乎真的置身温泉之中,窒息,滚烫的水,狭小,无处躲藏。
    银冬声音离她更近,“那群人要走进了,我们却都快窒息了。”
    “那怎么办?”银霜月下意识地的问。
    “是长姐,”银冬贴着她耳边,一字一句灌入她耳中,“是长姐偷偷浮出水面吸气……”
    银霜月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银冬声音带着笑意,说了最后一句,“然后吻了我。”
    银霜月一口气没等呼出,银冬便堵住了她的唇。
    然后一切都失控,银霜月骤然惊醒一般,却因为银冬一句话失了力气,“是你吻了我,长姐,是你先吻我的,现如今想要反悔么?你当冬儿是什么?嗯?”
    “来不及了。”银冬说着,再不抑制。
    来不及了,银霜月心中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这一句话,什么东西砰砰砰相继破碎,震耳欲聋……
    外面今早本是艳阳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艳阳还挂着,却飘起了小雪。
    雪花幽幽,自天空而下,五颜六色地的闪耀过人的眼球,后又落在地上,被艳阳无情地的晒到融化。
    不知多久,艳阳被乌云遮盖,落地的雪花终于被绕过一命,却同先前被融化成水的那些,一同冰冻在了地上。
    银霜月抡起第一个枕头揍银冬的时候,他正在用布巾擦衣袍。
    银冬被打得的趴在床上,脑袋上一连着挨了十几下,却一声没坑,等到银霜月不再抡了,才爬起来,继续慢悠悠地的擦衣袍,擦手,擦被子。
    “滚!”银霜月一脚蹬在银冬的后腰,银冬又顺着她的力度,如她所愿地的滚到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袍之后,去隔间打了水过来,放在小案上,接着不怕死地的拉着银霜月的手给她洗。
    银霜月挣开之后,手上还带着水,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银冬不闪不避,脸上转瞬间便起了个手印子。
    他看着银霜月,银霜月瞪着他,两人许久没说话,片刻后,银霜月撕声道,“你不是说未曾临幸过嫔妃!那这些下作的手段都是哪里学来的!”
    银冬顶着个巴掌印,抓住银霜月要拿水盆扣他的手腕,“自然是没有,从没有,至于招数?当然是常年梦中臆想,无师自通。”
    “你!畜生!”银霜月气得的额角蹦起细细的青筋,一张秀雅的脸蛋几乎扭曲,外衫皱巴巴地的挂在胳膊上,狼狈极了,也愤怒极了,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银冬闻言表情微动,眉梢挑起。“这就畜生了?”
    银冬舌尖转了圈,滋润了下自己有些干的唇,还是第一次在银霜月的面前露出他真正的模样,抓着她手臂,似笑非笑,“这点程度,无论如何算,都只能算是浅尝辄止吧。”
    银冬凑近,轻声细语,却说得的银霜月想要抽死他,“长姐骂我畜生,我便是,但长姐好奇我畜生起来是什么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银霜月: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小冬儿了!
    银冬:长姐,你激动的太早了,这才不过冰山一角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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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用她作为诱饵
    银霜月是真的被银冬的这个模样给震到。
    她从小到大乖巧听话的弟弟, 从来也没有对她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从来也不曾忤逆过她的意思, 可是刚才……
    刚才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又不舍得真的用全力去伤银冬, 导致她从头到尾, 简直如同被猛兽按在利爪之下的猎物,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银霜月半跪在床上,腿内, 手心, 尾椎骨全都火辣辣的, 相比于愤怒来说,她更多的情绪是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银冬竟然会如此这般的手段,更是难以置信,她竟然一个不小心, 便真的令事情无可挽回了。
    今天银冬来之前,银霜月还在妄想两人能够恢复到从前, 可是今日之后,即便是银冬能够变回从前的样子,银霜月也根本再不能若无其事地将银冬当成弟弟。
    她恼怒不已, 银冬只以为她是在恼刚才他的放肆, 却不知道, 银霜月的恼,是恼他竟然这般轻易这般不珍不重地便将两人之间多年的姐弟情谊,一夕之间销毁殆尽。
    银霜月看着银冬似笑非笑的模样, 这瞬间感觉到无比的陌生,她知道银冬机关算尽,自小便不喜他这样子,耳提面命地希望他不要这般,但是也懂得,流连在外的时候是一回事,真的做君王,若无手段,又怎能震慑群臣。
    可是银霜月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手段,也会用到她的身上,怪只怪她太看重银冬,以至心聋目盲,始终都觉得他在胡闹,不肯真的相信他会这般决然地毁去两人之间的情谊。
    恼怒太过,便会诡异地平静下来,尤其是看着银冬如此陌生的嘴脸,银霜月到如今才真真切切地承认,银冬真的长大了,已然不是那个需要靠着她护持的孩子,他的手段如何厉害,银霜月也领教了,多么心寒倒没有,帝王本该如此,对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