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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有语言能概括吗?
    随着时间推移,阵肚子的咕噜声,来自华莱士的腹部,邵江抬眼看了下他,华莱士脸色大红。如此寂静的小店,那音乐声若隐若现,在附近的花店少女很清脆的笑了声说:“我这里有些饼干,我妈妈做的,你们要吃些吗?”
    邵江起来,冲她点点头:“要吃。”
    华莱士羞愧无比,却无可奈何的跟邵江坐下,喝茶,吃免费的茶点,对他来说,这样的行为实在……实在难以作出……无法想象。
    杯热茶下肚,邵江指着柜台角落堆放的些包装纸边角料折成的纸花团问:“那是什么?”
    花店姑娘边倒茶,边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有可无的东西,扔了浪费的边角料,我就拿来做些手工花,练练手感。”
    邵江眼睛亮指着那些纸花说:“我要这些,可以帮我包起来吗?要包的漂亮些。”
    华莱士拿着茶杯的手,停了下,他盯着那些纸花看了会,很快冲着花店姑娘点点头:“麻烦您了,我们全部都要,帮我们包起来。要扎的很漂亮,用最好的丝带。”
    华莱士缓缓的开着车子,向城市外面走,今日便是在这个城市的最后日,难免他也有些眷恋,汽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他打开车窗。将都市的声音放进来。商铺的音乐声,叫卖声,女孩子的娇憨笑声,老妇的议论声。年轻人大声的打招呼声搅拌着都市的不干不湿的空气,起涌入车内,盘旋,然后离开,越来越远……
    邵江紧紧的抱着束由纸张折叠而成的并不难看的花很满意的打量。
    他为这花付出了百块,虽然花店姑娘死活不要,但是他还是强放下了,他必须为这合乎心思的花付钱。而且,他觉着,切就绪的最后日,他总要得到束花。这生,总要有束属于他的花吧。
    车子里直很安静,直到行驶到城外的岔路口……
    “不是去城外的墓地。”
    车后,邵江突然说。
    华莱士呆了下,目视前方问:“去那里。”
    “格里芬战役纪念碑。”
    汽车,在岔道口拐了个弯度,华莱士边开,边想起那个农庄牌子,麦德斯的费罗洛城,在重组之前,这里叫做格里芬城。那场保卫战,华莱士在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讲过,说来奇怪。华莱士还真的对那场战役记忆深刻,印象奇异,因为他的老师内南?伯内特,在讲诉那场战役的名字的时候,他记得,他在讲台上,紧紧抓着教科书,大大的呼吸了好几下。
    阵沉默……
    阵沉静……
    阵沉寂……
    那车,那么开着,开了很久,开过都市,农庄,直来到条废弃的海岸线,当车子行进到格里芬战役那块不足米高的,长方形黑色纪念碑前的时候,华莱士停下车子,很惊讶的看着那里立着的先来者。
    夏洛特?伯内特,还有这次外交使团的大使凯蒂?伯内特女士。
    邵江面无表情的下了车,走到纪念碑前,蹲下,将那丛纸花小心的放好,就放置在大丛风信子旁边。
    华莱士看下凯蒂?伯内特女士,有些惊讶的点点头:“您好女士,真是巧。”
    凯蒂?伯内特女士也吓了跳,她惊讶的看下华莱士跟邵江,很快,她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也没什么,其实,我的弟弟,夏尔?伯内特,他死于格里芬保卫战。来的时候,爸爸跟妈妈说,你回到格里芬,定要去看看夏尔。”她这样解释到。
    邵江低头看着那丛风信子,这花他想他听华莱士两个小时前说过。
    “……啊,这花啊,很少有人送的,这是风信子,这些紫色的代表,悲伤、忧郁的爱。道歉、后悔,恩,也有人说,这花还有个意思,得到我的爱,你定会幸福快乐!”
    海岸边,阵猛烈的风,带着腥咸撞击着那块并不大的黑色纪念碑,七色纸花突然漫天飞舞起来,那花越来越高……看上去……有些美好……又是阵猛烈的海风,地面上的那丛紫色的风信子,无力倒下,翻滚了几下……
    25
    25、 在“大豁牙”号上
    “浪漫的分别”这个词汇在海岸上飞扬,悉索索的细线般的雨水下着,海岸上的分别人并不觉得寒冷,亲昵热烈的情绪席卷,这是远征船队的最后个时间段。
    返航护卫舰,防空护卫舰,飞机指挥护卫舰,通用护卫舰,新出炉的舰载潜艇,登陆舰,两栖攻击舰……各种舰船成堆的在五号军事港口扎在起,看上去很乱,但是又乱中有序。
    今日,是舰船指挥官以及中级海军军官登舰日,从傍晚五点钟起,那些军官们便从这个都市,或者远处的都市,依依不舍的告别咖啡馆,告别舞会,告别温暖的弹床,告别都市艳遇,他们从销魂窝里钻出,在舰船附近的海港岩石上依依不舍的,继续抓紧时间演示最后的亲昵。天知道是不是他们在这个世界最后次亲吻,天又知道,到底是不是可以回来,军人的吻别,有着媲美于歌剧之中最后幕的高 潮之吻,深深地,热烈的,不舍得,浪漫的,带着腥咸眼泪的吻……
    五号军事港口的公共区,那些分别的军人在这条线上腻腻歪歪的演绎出了条线长十公里不止,宽四百米的接吻告别线。从天空的巡逻机看下去,煞是壮观。
    邵江在城市里买了些东西,他在都市徘徊了很久,淋着细雨走了很远的路,他还回去看了下小农场,现在农场那边有个拐子退役兵在帮他管理,这令他安心不少。最后的时刻,华莱士难得的给了他自由,他自由采买,自由的自己花钱坐着车子来到五号港口的第十四区报到。
    华莱士有意将他们这支秘密部队跟自己隔离开,他于些高级军官此刻正在主舰艇那边举行开拔仪式,最起码全世界有三十家电视台跟媒体在实况转播着这次毫无遮掩的大型军事活动,政府甚至抓住最后次机遇,现场再次卖出最后的些国家风险股票。
    “大豁牙”号两栖攻击舰停驻海岸,邵江提着东西在那里,迟疑了很久,没有动、犹如雕塑,动不动。
    “长官您好。”位穿着蓝白相间的年轻少尉,脸阳光的走过来,他先是热烈的跟邵江握手,接着接过他并不的刚买好的行李,带着他向“大豁牙”号走去。
    邵江呆了下,身体先于大脑,迈出了哪步。
    “你好。”邵江半天之后才回了句,他不由感叹起在这之前的岁月,每次他都是他自己到报道单位,每次他都拥挤在成堆的报到军官当中艰难的在分配簿上找着自己不足两厘米的卑微的名字,次次挤进去,次次被挤出来。
    现在,已经有副官等候在此恭候了,甚至帮他拿行李。
    邵江没有去问这位热情的少尉叫什么名字,反正看他蛋黄般的西北发色,不是尼克,就是克尼,看他臂弯肘部的磨损程度,此人崭新无比,必然是个新兵蛋子。
    轻轻的错身,这两人在那些热烈拥抱,亲吻,难舍难分的海员与他们的情人身边绕过,邵江叹服华莱士的大度,如此大的军事行动,被他硬是搞成了出电影上才有的滑稽戏。他不懂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此事他做的无比像他的那位拉风的父亲巴曼克元帅,那个人恨不得将成堆的记者挂在身上,成天价制造桃色新闻,偏偏这这举国上下到处还都是崇拜者。世界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坎坷不安的人,不小心的触碰到了位正在搂着军官亲吻的金粉女郎,她翘起的脚上的挂着的高跟鞋被邵江碰掉在海岸上,嘎达响了声。女郎回过头,看了邵江眼,很快眼睛亮,冲他飞了下嘴唇。邵江面色囧,将脸扭到另外边,只手却提着只刚拾起的鞋子。女郎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声清脆,她门牙硕大,令邵江想起了这艘舰船的门子,“大豁牙”号。
    如此年轻,长相还非常俊秀的小少校并不,人们没有往战绩上去联想,却将这位看上去脸腼腆的小军官往世家子弟上推。女郎放开那位军官,伸出手,勾起邵江的前衣襟,邵江有些慌乱,脚步随波逐流。年轻的少尉连忙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推开那位女郎。
    “真是太无礼了,那些该死的女人……让开,让开!”小少尉掰开人群,邵江满心感激的跟着这位小军官,小步快速的走着,很快他来到了舰艇的夹板吊车附近的软梯边,他抬起头,兰兰滋医生他们穿着普通海员的海魂衫,整整齐齐的,有些下作的排成队看着海岸边,这群人并无人亲人,贵友,情人来此跟他们告别,他们只好看别人告别。聊以慰藉自己寂寞的灵魂。
    旭日看到邵江,很是热情,他将身体探出玄关,大声呼喊着:“,你来了!再见!再见!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