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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昧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正是这个意思。
    然后,明昧只看到一股灵气往妙戈的身上涌来,明昧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接被那灵气给吹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摔到了一旁的草丛里,满嘴都是草,明昧……
    “怎么回事?”妙戈站定,灵气像疯了一样的往她身上钻,如此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引起上善派那些真人的注意,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数人站在了妙戈的身旁,一看妙戈站住的吸收灵气的模样,一人僵硬地道:“妙戈这是突破了?”
    “妙戈晋元婴才多久?这又突破了?”这么一个问题好多人都想问,但是问出来,又都不说话了。
    希声赶来时,连忙迅速给妙戈布下了阵法,“都散去吧,妙戈突破,我为其护法。”
    “是!”希声一来,一群看热闹的人既已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回事,虽然对于妙戈竟然又突破了而有一丝丝的妒忌,但这于上善派而言实乃喜事。
    人尽散去,希声也就注意到了草堆里的明昧,一甩袖将明昧给卷了起来,明昧嘴里含着一口草,尚未来得及吐出去,这会儿赶紧的吐了,唤了一声师公。
    希声点了点头,似是未见明昧的狼狈一般,“你师傅突破,你且去寻你师祖母。”
    师祖母,便是希声的道侣,妙戈的母亲,绵存真人。
    明昧想应下的,但是……“师公,我,我还未引气入体。”
    尚未引气入体,要是靠她两条小短腿走到希声跟绵存的洞府,怕是要废了。
    希声看了明昧一眼,也才想起这一点,取出一张符箓往明昧的身上一贴,默念了咒语,明昧便消失了,再睁眼,明昧已经叫一人抱在了怀里,正是妙戈的母亲,绵存真人。
    “小明昧,你师傅因何突破了?”绵存抱住明昧,把人放到了椅子上,笑着询问。
    与妙戈和希声的冷清不同,绵存真人是个温柔的人,或许因为她是水木双灵根,天生就是一个温柔的人,明昧坐着,“我跟师傅说了一些话,然后师傅就突然灵气暴涨,突破了。”
    绵存给明昧拿了一颗灵果来,“什么话,与师祖母也说说。没准师祖母听了也会突破了。”
    拿着灵果的动作一顿,明昧看向绵存,绵存点点头道:“没准会如此。快与师祖母说说。”
    虽然是调戏人的话,明昧还是把刚刚对妙戈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
    绵存听完了,伸手摸过明昧的头,“说得对,不入焉破,你师傅从小一心修炼,对人□□故素来不管不闻,能坚持收你为徒也算是一桩奇事,如今看来,倒是甚好。”
    这是夸她,夸她了?明昧与绵存眨着眼睛无声地询问,绵存道:“快吃灵果吧,不饿吗?”
    不说还不觉得,明昧拿着那灵果一口咬了下去,感觉有些不对劲,明昧赶紧松口一看,那一动一动的是什么东西?
    “咦,又吃到虫了?”绵存一看吐道,明昧已经不想说话了。
    绵存却已经习以为常的道:“无妨,无妨,不就是吃到虫嘛,又不是第一次,不是说你都已经习惯了?你这运数,我活了几百年也就见过你一个。”
    说着又拿出了另一颗灵果,明昧很是干脆地接过,再次一口咬下去。虫子嘛,又不是没吃过,蛋白质挺多的,吃了也很是补身,不怕!
    “运数差又何妨,你这心性才是最难得的。”绵存见明昧没有半分不高兴都的拿起另一个灵果吃了起来,笑得夸赞了明昧。
    对于一个已经倒霉习惯的人,虽然在刚迎接新一生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了,然而这五年下来,她已经绝望,绝望得便接受了,总归,再倒霉也死不了,只要不死,就没什么坎是她过不去的。
    妙戈顿悟突破,非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因突破得突然当爹的希声去给她护法了。本来要跟妙戈去上善派的书楼,如今去不成了,明昧还记得绵存是会炼丹的人,果断的表示想学。
    绵存一听明昧有如此好学之心,露出了一抹笑容,“想学那便教你,反正你如今修炼不得,修真人生漫漫,炼丹之法于旁人而言虽非正道,但这天下的人又谁不需灵丹。若是炼丹能炼到丹堂的同尘真人那样,以一丹而引得天下人趋之若鹜,那比一个合体期的真人都要厉害。”
    对此,明昧深以为然,打架的时候受了伤,有一颗好的灵丹服下,那就等于救了一条命,丹药,符箓,兵器,这些虽然都是外力,内外兼修,难道不是比只修一样要好?
    “来,先教你炼丹的窍门,再有我的一些心得。”绵存说着,一手指在明昧的脑门,除了炼丹入门之法,更是把这些年她自己炼丹所得之心得一股脑的全都给了明昧。
    对啊,修真的人最大的作弊器,就是像绵存一样把所有的知识都刻进明昧的脑子里,让明昧用最快的速度接收了炼丹的知识。
    明昧只觉得满脑子都是知识,闭着眼睛直接放空,只想要将这些知识都理个清楚,绵存本来就是存了试探之意,虽然她的心得跟知识是要给明昧的,如此一股脑的全给了出去,何尝不是试探明昧的接收能力,一看明昧虽然脑门冒着冷汗,却还撑得住了,绵存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这孩子,除了运气差了点,无论是心性还是脾气,绵存都是极喜欢的。
    不过,或许就是她这运气,把她的心性磨成了如今这般?绵存瞧着明昧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妙戈这一突破就整整一个月,待她来接明昧时,明昧一下子就注意到妙戈的变化,好像,身上的冷气消散了许多。
    “明昧!”妙戈唤了一声,绵存听着动静也走了出来,“我儿突破成功了?”
    “阿娘!”妙戈朝着绵存露出了一个笑容,直把绵存给惊得不轻,“我儿莫不是变了性了?”
    要知道从妙戈十岁后就再未叫唤过她阿娘,而是冷冰冰的唤母亲,绵存一度的抱怨妙戈唤得如此的生疏,再听到这一唤,还有妙戈的笑容,绵存是真的惊到了。
    妙戈对此有些赧然,“明昧点破了孩儿多年来修为无寸进的原因。孩儿以往只以为一心修炼便可,却忘了修道修心,于元婴之后,再不是一意的增进修为便可突破。”
    绵存听着点了点头,“正是。人历七情六欲,尝过世间之苦,而从苦中站起来,道心会更坚定。”
    妙戈对此十分的同意,绵存又问道:“你父亲呢?”
    “这一月阿爹为我护法,如今我既已成功晋界,阿爹便去处置门派事务。”妙戈与与绵存解释,绵存听着一叹道:“什么时候才能选出下一任的掌门,叫他可以轻松些。”
    妙戈对此不回应,绵存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就你这样,想要你当掌门,上善派怕是要废了。”
    这下妙戈就更不吭声了,明昧直点头表示绵存说得一点都没错。
    察觉明昧的动作,妙戈一眼扫了过去,“如此,便让阿爹培养明昧吧。”
    绵存一听上下打量了明昧,“若说心性确实不错,但她这运数……”
    “对啊,对啊,我这么倒霉,怎么能当师公的接班人,你都没看到那些人看到我就跑,生怕我倒霉传染了他们的样子。”刚被妙戈提名明昧一顿,再听绵存的话明昧是十分认同,一个倒霉成她这样的人也能当天下第一修真门派的掌门,谁能肯。
    妙戈注意在力在明昧说的那一句,“什么人看了你就跑?你不说在讲堂挺好的?”
    “是挺好的。”明昧倒不是有意要瞒着妙戈,但这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也干脆地道:“我去讲堂是跟自宾先生学修真界事,知修真界的门派的,又不是去玩的。自宾先生课上得好,我也学得挺好,那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