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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里面就有这么一句。”
    “想看吗?”他起身,也没得到简成蹊的回应,就离开回了别墅,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递给简成蹊。
    那个小薄本只有巴掌那么大,边角全都磨损的
    得厉害,显然是被使用者随身携带和多次记录过的。简成蹊接过,没翻开,而是扭头看坐在旁边的何博衍。他眼前的是一个玩弄权谋算计到炉火纯青程度的政客,他猜不透对方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才会给自己看那本原本应该被销毁的记事本。
    但他依旧只是淡然地笑,态度平和得像个普普通通的长辈,而不是领袖和领导人。简成蹊握了握拳,擦拭掉手心的汗,紧张地翻到其中一页,那上面写着——
    【成蹊
    西五区的棉花开了
    我偷偷躺在山野里
    阳光裹着我
    我闭上眼
    像是被你拥在怀里】
    简成蹊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发出一些气音。他在笑,但眼里又是闪着泪光的,他抬头看何博衍,何博衍也抿着嘴笑,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于是简成蹊翻到了下一页,那里只有一句话——
    【我想梦到你
    你细语将我唤醒。】
    高新野也写过一些句子。当他终于到了他母亲的故乡,每天跟土地和农民打jiāo道,他不知不觉便明白塔尔娜为什么说,高楼住多了是会生病的。
    【那病叫乡愁,让人思念至极成了执念。你也是我的思念至极,是苦口良yào。】
    他后来一直在治疗,他写:【每天只有想你的时候才不疼,所以我一直想你。】
    那本记事本的纸张不是全然平滑,其中有一页是缺失的。那一页就是何鸿珊私自撕下来给他的,高新野写【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会尽我所能对那个孩子好。】
    他在下一页画画,画记忆里的简成蹊睁开眼,他希望【孩子的眼睛像你,鼻子像你,什么都像你。】
    简成蹊抹了抹脸,继续翻到凸出来的一页,那里夹着张印着他照片的硬纸小卡片。那是高新野从《是月色和玫瑰啊》上剪下来的,他肯定反反复复地摸了很多遍,所以边角都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