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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记和那些从源泉里涌出的创作灵感一样在脑海中萦绕,将他从肉体的困顿中拯救出来。后来他获得了减刑,他出狱时才二十四岁,那么年轻,依旧有创作的yu求和书写的渴望。
    他那时候还怀着某种赤诚的希望。
    他至今都记得自己是怎么翻译那一句的,不是“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光”,而是“那是我一生的黄金时代”。
    “那本应该是我一生中的黄金时代……”他念叨着,抱着那本书,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浑身都在冒冷汗,一颗心怦怦直跳,激烈得要与他单薄的身躯决裂。那瓶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他大口大口地灌,那些来不及入口的从他的脸颊流到脖子上,衣领里,他剧烈地咳嗽,一脱手,酒瓶落地,如希望碎了一地。
    他开始呕,无助地躺倒在地,他痉挛地呕,那些没喝完的酒也淌开了,像鼻涕眼泪一样沾上他的头发和脸颊,把他弄得狼狈又泥泞。他的双手抓着地面,完全感觉不到疼,指甲盖都要被掀开了,他摸到了碎玻璃。
    他突然看到一束光。
    超越一切解脱的可能,他毫无犹豫又疯狂地将那尖口刺向自己脖颈上的动脉——
    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那块玻璃是它自己掉的,简成蹊没有松手,那个人也没有夺过。
    它自己掉的。
    掉到地上,像简成蹊掉到那个怀里。
    他张着嘴,老半天,他发出嘶哑的叫声。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他只能一直“啊啊啊”地干涩地叫,并且本能地要挣脱开那个拥抱。他只是个omega啊,他能有什么力气呢,他挣扎着,掉不出一滴眼泪。
    他在歇斯底里的绝望里。
    他也在高新野的拥抱里。
    第5章他以为那个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