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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别的话说了?”明景捏住她泛红的耳垂:“昨夜的事,记起了么?”
    星然记得七七八八。
    却也生不起气来。
    汤药是自己喝的,话也是自己说的。古怪的是,为什么一碗安神汤会让她浑身发软,乖乖顺顺地从了明景这般羞人的问询手段。
    如果昨夜明景再狠心一些。如果昨夜不是他……
    星然不敢往下想。
    “我昨夜翻窗进屋。今早才从正门进,还是莫涯开的锁。”
    明景意有所指:“星然,我问你,救命之恩如何相报?”
    若是之前,星然定是想也不想就会回答倾尽一切。但他身上带着千重国追兵的伤,血腥味与药味混在一起格外刺鼻,星然说不出话来。
    她哽了一声:“我疼。”
    “嗯?”明景不明所以。
    “昨晚,你弄得疼了。现在药效已散,疼得厉害。”星然不满,又委屈,“你去给我端早餐来。”
    再不答应,便真成她口中趁火打劫一流。
    “长本事了。”明景端回白粥,将调羹丢进她手里,“是不是还要我替你试毒?”
    “不用。”
    星然咽下小半勺,“莫涯不至于给我下毒。”
    未觉三分饱,屋外便是莫涯扣门。他今日一身青衫,同赶考的学子无异,“公主,像之前在宫内,陪我下几局棋可好?多年未见,着实想念。在下已太久没觅得对手知音。”
    明景将星然手里的粥碗拿走,极小声地说:“你不是说,只是帮他出宫罢了?”
    可客人哪能扫主人的兴致。
    星然坐在湖心岛上的小亭里,一局棋下的魂游天外。险些被莫涯反败为胜。
    “公主与我在一起不悦么?”莫涯将她的一枚白子提走,“反而是那骗子道士,更得您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