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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口。
    “……”明景低声忍笑,“你属狗吗?”
    “我……我是看你手上有伤,旧伤。”
    方才他在她身上流连时,她感受得清楚。骨感分明的指节与掌心薄茧,还有纵横交错的极淡伤口。新旧深浅不一,不止是剑伤。
    “哦?”明景挑眉,手指伸进她口中,揪住小舌搅弄不止。
    星然想躲又躲不开,最后咬了他一口才脱身跑开。
    又是一道新伤。明景不着急去追她,他走进最奢华的房间,翻找最隐秘的那处,只有一个空钱箱,压着一本卖人票据。
    “这教派的人,全靠卖童男童女吃饭。”明景极快地翻过,对眼睛黏在床榻上的星然说:“姿色尚可的贩给容国春院,一般的先留给教主,就在这张床上行淫事,最后全数拖入法坛采补至死。”
    已经太久没睡过好觉的星然往后退开一步。
    明景拍拍床榻,“还想睡吗?”
    “不了,脏的。”星然脑袋直摇。
    “钥匙定是通过他们卖人的途径运走,我得去容国春院寻人,你若想睡,便睡。”
    虽是邻国,但千重国地处偏僻,颇有隔离尘世的意味。此地离那春院所在的央城极远,马车不停也要走上四天。明景用剑鞘打开衣柜,在地上摊开一张喜红色床单,回头问:“一起?”
    星然摇头,走过去将床单收好,又从衣柜里找出合适明景的衣服扎成包裹。
    “这儿有条出城暗道。”明景找东西时将书架字画全数掀开,回头拉星然的手,“你要点蜡烛吗?”
    地道狭窄昏暗,星然是看不清的。
    “不了。”她握紧明景的手:“你带着我走。别把我弄丢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她听明景沉稳的脚步声,他听她耳坠碎玉的清脆声,出地道时银河迢迢悬于头顶。
    她抬头观星辨位。
    星光洒落眸中,似水似静,灿烂容婉。
    “知道路了?”明景自身后拥住她发凉的消瘦肩膀,“星然,你说往哪走?”
    星然合眸片刻,终究指了一条正确的路。
    毕竟,他身上还有来救她时落下的伤。
    “嗯。真聪明。”在她睁眸前,明景啄了啄她的眼角,竟有些甜软味,像是夏日里庙会时火树银花下的糖果,亮晶晶地闪着光。
    大概就是她没买到的糖葫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