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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指控,令卫琬寒胆不已。
      随便一条拎出来,都是剑指谢宁作为省卫生一把的在滥用职权、以权谋私、权商勾结的利益交换,一个渎职罪、一个泄露国家机密、以权谋私的职能部门犯罪。
      这叁大罪状落实下来,谢宁就不是处分、留任观察的问题,而是直接面临公检法的指控,面临是判处刑事犯罪而入狱。
      纪检询问人员面无表情,甚至是铁面无声,面对这些,卫琬浑身泛冷,拖在大腿上的双手手心冷汗丛生,不住地发抖。
      在纪检的控诉和招安面前,她感到一股巨大屈辱,这种屈辱伴生着来自权威部门的威胁,心脏的泵垒作用完全丧失,血液凝固着流不动。
      在公检法面前,个人渺小又无力。
      对面的询问者言之凿凿,仿佛谢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犯罪份子,而她则是从犯。
      卫琬既僵硬又混乱,忽的划过谢宁转赠的巨额财产,他真的能扛过公检法的实际侦查?
      念头一过,胃部跟着抽搐,甚至眼泪都要留下来,她竟然在莫名的没有确凿证据的指控面前,对谢宁的清白有着摇摆的心思?
      这个世界上就算谁有问题,谢宁也不会有问题。
      不光是处于感情的全然倾斜,还有处于现实逻辑的考量。
      “怎么?卫主任有想到什么细节了?”
      看到她面色的惊疑不定和犹疑,这位很有经验的工作人员立刻改变了态度,轻言细语地、仿佛感同身受:“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们考虑你的工作属性,不排除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如果你可以提供具体细节和讯息,不妨算作将功补过。”
      卫琬立刻意识到,对方在使用怀柔策略了。
      偶尔会释放出退一步的好言好语,仿佛只要她肯道出“实情”,她还是安全的。
      卫琬点头,对方精神为之一振:“你说,我们会基于实际情况,保障您的利益。”
      记录员甚至已经提笔预备奋笔疾书。
      卫琬笑了笑:“我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疑问之处。”
      她的胸膛挺了起来,又是一副自然的微微前倾的体态,潮湿的双手改而放到桌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