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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鞋没法穿,谢宁赤脚踏在地上,捡了搪瓷印着牡丹花的水盆装了热水,端过来给卫琬擦身子。
    卫琬的肩膀窝在棉被内,被子里蓬着一股潮气,这也没办法了。
    叁分之二的身子露在外面,她冷得要缩,谢宁道:“先别动,免得流一身。”
    他快快地拿了热毛巾给她擦,绕着奶子转一圈,接着是平平软软的小肚子,最后是磨得发红的腿根处。
    卫琬像个被父亲照顾的小女儿,刚才愤愤的怨气消了不少。
    “好了。”
    谢宁拍拍她的屁股,拉着棉被给她盖上,然后给自己利落地擦了几下。
    卫琬把脸埋在软和里,半天没听见动静,扒开棉被往那处看,谢宁正坐在边上抽烟。
    他一面咬着烟头,一面展开薄毛衫放在火盆上烤。
    这么一个侧影,竟很有几分大方的雅痞。
    仿佛察觉到她在看他,谢宁也没往这边看,一心一意地烤衣服,抽空看了看手表:“才叁点半,还早,你先睡会儿。”
    卫琬发现他私下里,少了几分隶属于权力的威严性,还挺好说话。
    心说你怎么知道还早?那些人不得赶紧找过来?
    被掏空的身子发沉,卫琬迷糊地闭了眼,还真睡了。
    谢宁勾着唇角摇摇头,过去贴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卫琬被摇醒了,也不是真摇,男人的手钻进棉被里,拽着她的腿腕摩挲。
    “腿还很凉,来,把毛衣穿了再睡。”
    刚烤好的羊绒短衣,散发着热烘烘的干柴气味,卫琬配合着套进脑袋,再把手钻进袖子里。
    动作间,她把头一低,简直难以启齿。
    谢宁鼻腔里嗯了一声,坐过来,把人捞进怀里,再自然不过:“怎么了?”
    卫琬说,谢厅能麻烦你把毛巾拿过来一下么?
    谢宁听着这个称呼,不太畅快:“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卫琬咬咬牙:“....谢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