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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黛本来打算带符月一起去滨州玩,又想她刚经历过这事,万一对滨州有心理阴影就不好了,只能遗憾作罢。
      去滨州的这趟火车今年刚运营,车厢都是崭新的,韩元清大手笔包了两个车厢,又很识趣地把自家九哥家嫂送作一堆。
      符黛第一次出远门,自是兴奋不已,拎着自己的小皮箱顺着站台找车厢,看见红漆标的“”,回头朝蒋楚风招手,“我找到了!”
      蒋楚风走过去,掰着她的脑门就亲了一口,惹得她不满翻眼,神色自若道:“看你这么聪明,奖励你一下。”
      符黛怎么想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受益了,这明明就是一边暗示她笨,还一边占她便宜!
      因为站台比较低,车厢入口的阶梯显得快与腰齐平了,符黛踩上去的时候往后晃了一下,正当做好被蒋楚风接住的准备时,车厢旁边出来个人拉了她一把。符黛朝前一扑,撞在一具纤细柔软的身体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符黛忙不迭道歉,对方也没介意,将她扶稳才放开手。符黛站定一看,才发现对方是个姑娘,荷叶领的衬衫束在米色的长裤里,将修长的身形衬出一股英姿飒爽来,让同样身为女性的她都忍不住心动了一下。
      韩元清晃晃悠悠走过来,侧头一看,嘴就忍不住犯贱:“哟,芹菜啊,怎么你们家少帅也在这车上?”沉铎大多场合都是秦芹陪同出席,俨然是秘书兼保镖的存在,韩元清看见她,就下意识找沉铎的身影。
      秦芹听到他没礼貌的称呼,懒得搭理,转身进了7号车厢。旁边的窗户拉起,沉铎侧过脸打了声招呼。
      韩元清扬了扬手,扯着嗓门道:“沉少帅真在啊,一会过来打牌啊!”
      沉铎微微颔首,冷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偏偏又不像拒绝人的样子,很难分辨,韩元清却乐颠颠地上了车。
      符黛对他们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很无语,可看到沉铎真的“御驾亲征”来打牌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场景。符黛悄悄看了就几眼沉铎,见他依旧是一副冷脸,却跟在座的人有来有去地攀谈,语气也比较闲适,心想这人大概是天生的面瘫吧。
      符黛对扑克牌一窍不通,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看他们玩。蒋楚风和沉铎落牌之间都是家国大事,韩元清和秦芹则暗暗较劲总要拌嘴,四个人打一副牌,却说着两茬话还能互不干扰,符黛觉得挺神奇的。
      其间,秦芹离开了一下,符黛帮她抓了牌,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打。秦芹回来站在旁边,弯着腰就着她手里的牌换了下位置,然后直接出牌。
      符黛得了趣,不时请教秦芹出哪张,秦芹干脆和她挤坐在一起,一手圈过她肩头,耐心地同她讲规则。
      蒋楚风瞅着两人这样子,莫名就有点不爽,握着一手牌,吧嗒了一口嘴上叼的烟,那一股痞味又散了出来,“先下注,后打牌。符黛黛别破坏规矩啊。”
      符黛就不爱他看扁自己,当下痛快道:“那你们赌什么,我也赌!”
      “我可是下了西药厂0%的股份,沉少帅是一块地。”
      符黛吃惊不已:“就是打个牌你们怎么赌这么大?”
      “闲的没事。”
      符黛噎了一下,正想退出,蒋楚风格外开了恩,“这样吧,你要输了就什么都听我的,反之我听你的。”
      这种任自己书写的空头支票诱惑太大,以至于符黛一时没意识到蒋楚风对自己已经是千依百顺了,还笑眯眯地拍了下手成交。
      韩元清看见他九哥得逞的笑意,暗暗为符黛掬了把同情泪,秦芹都忍不住可怜地瞅了眼身边的小绵羊,卯足心思给她看牌。沉铎作为符黛的上家,还时不时给她放下水,就是这样也没架住蒋楚风运气好。
      符黛捏着手里最后两张没放出去的牌,无比郁闷:“你怎么就赢了呢?”一对王都在她手里,还被她打输了,这得是怎样一种烂手气啊……
      蒋楚风抽走她手里的两张王,扬唇一笑,无比耀眼,“愿赌服输。”
      “你是不是出老千了?”符黛不服气,去翻他的袖口和衣兜,看有没有藏牌。
      其余叁人见小两口要开始打情骂俏了,知趣地先去餐厅吃午饭了。
      蒋楚风见没了闲杂人等,一把就将符黛抓到腿上,捏着她细白的手指头啃了一口。
      符黛故意煞风景:“我抠完脚没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