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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瑶还没来过江焰的住处。
    一层两户,格局相同,但江焰这边要空很多,客厅里称得上巨大的鞋柜摆了不少球鞋,地上还零散放了些没整理的鞋盒。
    池瑶也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走进来。
    可能就这样狼狈地出去开房真的不太合适,也可能是江焰当时的眼神——他之前看她时,除了间歇性闹情绪,摆过面无表情的姿态,其他时候都很温顺柔软,甚至经常耳根子发红,就像路边的狗狗一样。这导致她对他多多少少都有种在看小孩儿的错觉。
    因此,在他夺去水卡那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强硬,以及言语上不易察觉的轻佻和戏谑,叫她一下怔忪,有片刻的失神。
    他说得没错。
    她的确还不够了解他。
    昨晚,在她拒绝他后,他说,她还不够了解他,所以不能直接将他否定。
    她是怎么回的来着?
    哦,她只反问了一句:“那你就足够了解我么?”
    他抿唇,哑口无言。
    过了会儿才说:“我送你回去。”
    就此没了下文。
    可是现在,好像又开启了新的篇章。
    池瑶将浴室反锁,有些懊丧。她扫了眼盥洗台,皆是男性用品,牙杯里也只有一只牙刷。
    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恍然回神。
    自己观察这些细节是在做什么?
    验证他话里的真实性么?
    说真的,她实在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的她。
    难不成是靠每周一早上她那套为了不晒到太阳全副武装连脸都看不见的朴实形象?
    池瑶看到自己的脸黑了黑。
    *
    听着从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江焰坐在自己买的沙发上,难得坐立难安。
    其实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池瑶。
    这一天过去,他更多的是在想,为什么被拒绝的是自己而不是张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