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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她轻轻拽住祁则的手,摸到他骨感分明的指节。这只手一直握剑杀妖,护人族周全,扶大厦将倾。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救很多半妖?

      ‘怎么不可能呢?’

      年年心里的声音继续小声说:‘就像元丰这样,给些法器灵药,亦或者养在灵山下的荒郊野岭里。’

      ‘他不在灵山的时候,除了杀妖,就不会做别的吗?’

      ‘他救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上心的女子吗?’

      “师父……”年年感觉很难受,她越想越可怕,下意识就喊祁则。

      但元丰的声音将年年这声极其微弱的呼唤盖过去了。

      “您是说,那狼王身姿健硕,持一血斧,阵法诡异?”元丰听祁则谈起昨夜的狼王很是惊慌,不停摇头说:“真是奇了怪了!虽说这些年妖族蠢蠢欲动,但狼王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叁年前,有一名无痕宗的弟子途经此地,正巧宗内有过路人在山中迷路,我便请那几位高手进山寻人。最后救回来叁个,还杀了个狼王。怎如今又出来个狼王?”

      祁则一听,心下只觉疑惑,“那无痕宗弟子多在暗处,做的是杀人诛叛的事,仅一人之力,如何杀得狼王?”

      元丰没法解释,但他当时亲眼所见,那狼王的兽身被无痕宗的弟子扛回来,死得没气了。

      “妖丹呢?”祁则追问:“你可亲手将狼王的妖丹毁了?”

      年年也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

      元丰还是摇头:“那狼王皮糙肉厚,宗内弟子大都炼气之流,废了十日才将狼王剖腹开膛,但腹内并无妖丹,也许是与无痕宗弟子相斗时自爆了。”

      年年忽然觉得腹中一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祁则闭上眼,让元丰先行退下,他想要个安静。

      屋内只剩下两人,年年觉得腹中空空,饿得厉害。

      她看着祁则的脸,再看他半露在外侧的脖颈,依稀可见其下淡青色的血管。

      似乎只要她咬一口,就能尝到鲜活的血味。

      年年刚靠近祁则,祁则就回过头,问她:“怎么了?”

      “我饿了。”

      年年心虚地挪开眼睛,手仍然在抚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腹:“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