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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深越哄常宛哭得越凶,眼泪一旦流出来就像开了水闸,收不回去。

    常宛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病,别家小孩经常感冒发烧哭着喊着被拉去医院打针吃药,常宛蹦蹦跳跳一两天就自己好了。严重一点最多撒娇挤出几滴眼泪要哥哥陪要哥哥哄,再吃两次药,从来不用到要去医院的程度。

    现在一伤就是动脉破裂,流的血比她活了十八年加起来流的还多。手腕绑得跟块粽子一样,又丑又疼,常宛又难受又委屈。

    “哥哥呜……呜呜……哥哥……”

    哄常宛最有效的方式就是亲她,别人亲没用,只有哥哥亲才有用。

    常深堵上她的唇,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双眼阖着,紧紧贴着她,整个娇小的人儿都被他拢在怀里。

    怀里的宝贝妹妹软软小小的,可怜兮兮,一抽一抽哭得让人心疼。

    双臂越抱越紧,常深感受着她的呼吸,许久,手上的力气才一点一点松开。

    常宛依旧是哭,身体颤颤,想抱哥哥两只手却都不方便,一抬起来她就疼。常宛哭得更惨。

    “呜呜哥哥……呜哥哥……哥哥……”

    常深克制地在她嘴角吻了吻,后稍稍移,将两瓣没什么血色的唇含在嘴里,极致温柔地吸吮,怕弄疼了她似的,嗓音沙哑:“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这。宝贝,哥哥在这……”

    常宛一哭哭了快一个小时,嗓子都哭哑了哭累了,侧脸蹭着哥哥的肩靠在哥哥身上休息,泪眼朦胧,平日里圆圆含笑的一双可爱杏眼全焦距。

    病房外仰头靠墙的年轻男人听着里面渐渐弱下去的哭声,眼睛紧闭,心脏一阵一阵抽疼。